两位云先生








季风 六

一个危险的过界开启的整个夏天,再时隔多年后想起,还是令人不自觉地微笑。




 “怎么会想到呢,就那之后好久我们都没有再进一步。”郑云龙摇着手里那杯加冰的威士忌,倚着栏杆,隔着落地窗看着长沙灿烂的夜景。 “这家酒吧的冰切的很漂亮。”他微笑着转向靠在沙发里的男人。他已经不像当年那样消瘦了,但射灯打下来,眉骨,颧骨,鼻梁还是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。从说起那个夏天后,他就只低头笑着没再说话。难得酒店里还有这么一间安静的吧,只有一架钢琴奏着轻柔的小夜曲;难得世界上有这么个地方相约再喝一杯;难得再见;难得他接受了他一起上一个节目的邀约。




5分钟前,他点了一杯大吉岭,郑云龙放下菜单,问他是不是胃还是不好。他说已经好久没犯了。郑云龙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,放下菜单叫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。他不知怎么问起还记得我第一次在你面前犯病的时候吗?威士忌到了,郑云龙起身转向窗外,怎么不记得?他慢慢喝着酒,缓缓道来那个夏天。  “怎么会想到呢?就那之后好久我们都没有再进一步。” 待听到这一句,忽地像有一只手拉着他又坠进了那个夏天。




那只手他太熟悉了,骨节分明握紧了甚至有些硌手,大手掌长手指,好难用一只手完全包裹住。




那次危险的过界只算个意外,但第二天从老教学楼回寝室的时候,在那条人很少的林荫道,他第一次以牵恋人的方式牵住了他的手。 “我们这样算是在一起了吗?” 郑云龙问, “当然算。”他回答。犹如一纸合同,从此挥挥手告别朋友,彼此的新名字是——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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